虽千万人吾往矣

嘿,蓝山先生(ABO)

非常想写玛丽杰克威廉苏那种文。


这次本来想写霸道总裁傲娇妻这种奇葩设定,但是?!??!


简称老米撩眉不成反被撩。


我真的喜欢苏苏苏苏苏的琼总但写不出那种感觉啊!


喜闻乐见的ABO设定


总感觉没什么人写黑道总裁这种地摊言情呢我就光荣献身吧!


O!O!C!


文力被没有司康饼的日子吃了(蔓越莓紧缺危机,白兰地紧缺危机)


黑道总裁米x伪纯洁英


如果都没问题的话。


天凉了,把菲律宾送给巴基斯坦吧。











嘿,蓝山先生











阿尔弗雷德·F·琼斯是一个成功人士。事业、野心、金钱,能满足一个男人的征服欲的所有他几乎都拥有了。作为一个Alpha他的成功是被所有人看好的。在很小的时候他的堂哥就对他说明了这点。


阿尔弗雷德的父亲是琼斯集团的CEO,同时也是美/国中西部最大黑帮的头目,手握美军19%的军火股份。阿尔在父亲的庇护之下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可惜这种美好生活仅持续到他的母亲去世。那位拥有祖母绿色眼睛的加利福尼亚美女死于肺癌,老琼斯有着广阔的人脉,高等的军火,大把的钱,但这些都救不了他妻子。母亲死后阿尔弗雷德不得不开始学习如何管理家族企业,因为他的父亲一阙不振。还好阿尔有天生的管理才能,在父亲选择去西岬疗养之后的第三天,他重置了管理体系,并开始清扫体系中权力过大或意图谋反的人。人们暗地里称阿尔弗雷德为“秃鹫琼斯”,阿尔毫不介意,帮派会谈时他嚼着泡泡糖戏谑地谈起这个称呼,然后用沙漠之鹰爆掉了一个小头目的脑袋。


琼斯这个姓氏如风暴般席卷了美利坚,阿尔弗雷德的残暴征服了大片领地,使琼斯家步入了比他父亲那个时代更灿烂的辉煌。


可这个传奇般的Alpha只有十九岁,正值青春年少,每天在办公室里喝杯蓝山顺手擦擦枪,偶尔发个邮件来决定上亿美元的单子。


哦,有的时候也会出去办办业务,比如带人枪战后顺便吞了对家的产业。


自从他在一周内节下父亲的担子成为“琼斯”之后,任何事情对他来说都那么容易,连总统都要对他特别关注。尤其是酒会,阿尔弗雷德装模作样地晃着一支香槟,成群的Omega把他包围进信息素与香水的漩涡中。那些女人仰慕地看着他,那目光就像是盯着肥羊,连带满脸发情地暗示着“快把香槟倒在我的胸上然后我们去开房我很愿意让你舔舔它的味道”。


真恶心,简直令人咋舌。


阿尔弗雷德不介意通过上床来试着征服一个Omega,可结果令他失望,每次都是在他准备好之前那些Omega就扭动着身体凑上来说情话。说真的他有全套的调教用具,可他一次都没尽兴过。也许是他要求太高?但他真的对简单屈服的廉价货没兴趣,正如他同样不喜欢永不屈服的东西。生活欠琼斯先生一场激情。


那位存在感爆低的堂兄说阿尔弗雷德就是太成功,他应该明白成功有个老妈叫失败。可惜十九年来阿尔弗雷德几乎战无不胜,从小时候抢玩具到小学把试图抢他东西的人打到头破血流,再到中学成为篮球队主力,然后是继承家业,堂兄马修亲眼见过阿尔把一个想要抢他地盘的头目按在地上用韦森轰出了一个大洞,那是阿尔弗雷德第一次开枪杀人,当时他的表情冷淡目光狰狞,完全没有杀人的恐惧,但马修当场就吐了,阿尔弗雷德片刻之后依旧笑容明媚地让手下清理现场,马修则惊恐地指责他杀人,然后阿尔弗雷德很平静地说了一句让马修一辈子难以忘怀的话:


“我最恨抢我东西的人渣,凡是触犯到我底线的人都该死,不是么?”


很久以前那个绿眼睛的加州美人就透彻地了解了自己的儿子,死前对阿尔说要学会牢牢抓住你的东西,是你的就永远不要松手。也没准就是这句话影响了阿尔弗雷德一辈子。











“介意给我点一杯咖啡么?”


有一天这句话改变了阿尔弗雷德·F·琼斯一生。










亚瑟·柯克兰觉得自己这一天糟透了,首先他在同宿舍的那不勒斯人的怒火中起床,然后硬着头皮去学生会找那个笑容阴暗的俄/罗/斯人查看成绩表。最后核定时间,按约定好的去星巴克打工,还要准备轮个晚班。


这简直是他觉醒第二性征后最糟糕的一天。


亚瑟是来自英/格/兰的Omega,为了逃避三个哥哥的压迫大学考研到了美国。现在为了赚生活费他试着参加了教学证的考试,如果考试通过他可以留校或返回英/国母校做助教。而在考试成绩出来前他必须四处打工来赚钱,他的哥哥为了逼他回去采取了拒付生活费的卑鄙手段,但亚瑟不会轻易屈服,他必须反抗那些从小欺负他现在还妄图管制他人生的人渣。


亚瑟打工的星巴克在一个有点偏的地方,主要是由于那里有个不得了的公司包了那片地皮,连带着星巴克都成了私人产业。


人少,活少,工资照付,简直是天上掉下的馅饼。


亚瑟是个执着于工作的人,但他并不厌烦休息,虽然咖啡厅的工作要求职员轮流夜班,相较于亚瑟其他的工作这份还是好得多,至少休息时间充足。


星巴克夜班是为了应付附近公司职员加班后喝杯咖啡,亚瑟不必像白天一样绷着脸随时保持完美的绅士姿态,相较放松点,听着柔缓的爵士乐。这天外面下起了雨,然后在一片轻柔的音乐声中一个Alpha走进来,带着浩大海洋般的信息素。


亚瑟原本昏昏欲睡,那个Alpha走到柜台前按了按铃。他猛地惊醒,像只戒备的绿眼睛兔子。


Alpha看到他的眼睛的时候愣了一下,忍不住说了一句好漂亮。亚瑟也一愣说谢谢。然后Alpha夸张地张大嘴:


“卧槽好粗的眉毛你这是P的么?”


亚瑟压抑了很久才忍住没把手边的拆信刀戳他脸上。












“您的蓝山。”亚瑟冷淡地把咖啡放下。


“Omega?”


“我叫柯克兰谢谢。”亚瑟指了指胸口的铭牌。


“F……福斯特。”阿尔弗雷德·F·琼斯说。


“先生还要点别的什么么?没事的话我先回柜台了。”


“哦,没事了。”阿尔弗雷德耸肩。


亚瑟挑了挑眉,回到自己该在的位置,又轻声哼起了歌。阿尔看了他一眼,开始给管家发短信:我晚些回去,事太多。


好的少爷。这是管家的回信。


阿尔弗雷德很喜欢亚瑟的英式口音,用一句用烂了的话形容就是“真他妈的性感”。他不知道公司旁边的星巴克里还有英/国人,最初这块地皮是阿尔他老爹买下来的,只包括公司大楼加地下停车场。后来阿尔弗雷德继位,他毫不犹豫地击败了这片地区原先的欧洲家族夺取了这附近的生意以及管辖权。琼斯家的人都是咖啡狗,阿尔出于私心将附近唯一一家星巴克也收购了。


仔细想想自己还是这家店的大股东欸。


琼斯先生喝着蓝山愉快地笑了。


“你好,柯克兰先生?”阿尔冲亚瑟打招呼。


“有事么?先生?”亚瑟本来正低头擦着杯子,听见这位福斯特先生的话又抬起头。


“没事,就想找个人唠唠嗑。”


“抱歉,本店不提供这项服务。”亚瑟冷漠地说。


“你一个人站着不无聊么?”阿尔弗雷德仍不肯放弃。


“这是职责,先生。”


“你看上去不像是这里的常驻啊。”阿尔盯着亚瑟,“我也经常来这里喝咖啡,但不是次次看见你。”


“我是临时打工的。”亚瑟回答。


“现在Omega也出来打工?我记得政府和财团会给补贴,待遇不是很优厚么?”


现在三性比例严重不平衡,除去Alpha和Beta剩下的Omega简直是凤毛麟角。政府和财团都会出钱给Omega补贴,还有政府的义务成年婚配服务。毕竟只有Omega才能孕育出更优秀的Alpha或Omega。所以Omega根本没理由出来吃苦,更何况他们那么柔弱易推倒。


“补贴是针对成年之前的或者已婚并怀孕的人,另外就是成年未婚接受政府婚配服务限制的,这些我一样都不符。”亚瑟耸耸肩。


“你......成年了?”阿尔弗雷德惊呆了。


“对啊,我二十三了。”亚瑟说。


“哇哦,娃娃脸,一定很受欢迎。”


“福斯特先生这与你无关吧。”亚瑟微凉的嗓音有点愠怒。


“抱歉抱歉。”阿尔赶紧道歉。


“没关系。”亚瑟原谅他了。


阿尔打量着亚瑟,他推断出亚瑟是个出身良好的、成年、未婚、不接受婚配服务的Omega。二十三岁,在Omega群体里应该算是很老的了,出于什么理由这个O在外打工?他的家人呢?他自己为什么不接受婚配?


“嘿,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亚瑟嘟囔着说。


阿尔弗雷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盯他太久了。“抱歉。”阿尔喝了口咖啡,“说了这么多关于你的事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


“抱歉,没有。”


“好吧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你二十三还没嫁出去的原因了。”阿尔弗雷德摇摇头。


亚瑟把手里的杯子用力放在桌上。“先生!”


“抱歉抱歉。”阿尔弗雷德第二次道歉。


阿尔弗雷德一直以为能让他真心道歉的人还没出生,但今天确实是因为惹怒这位Omega他已经道歉两次了。


马修大概会气晕过去吧,从小到大他一直欺负马修还没道过歉,好像这个堂哥生来就是为了让他欺
负的。


别的人大概也没这个胆子让琼斯先生道歉了。


“你都什么时候在这里呢?”阿尔问。


“不确定。”


“没有确定工作时间?”阿尔惊讶的睁大眼睛。


“与您无关!”


亚瑟很烦躁,他只想快点回宿舍,可这个年轻的Alpha偏偏说个没完,那杯蓝山都快凉了。亚瑟懊恼地看了看纤细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这还是他十六岁成年的时候大哥斯科特给他定制的,腕链内侧刻着柯克兰家玫瑰与剑的家徽,算是他还姓柯克兰的证明。


阿尔弗雷德嗅到空气中有些烦躁的玫瑰味信息素,他感觉出这位Omega心情正在变差。阿尔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阿尔弗雷德也差不多该回家了。


“要不要我送你一程?”阿尔看着收拾东西的亚瑟。看起来他不打算换下工作服。


“不需要。”亚瑟没好气地回答。他现在只希望这位福斯特先生别再找事了,这样他还能赶上晚班车。


“可是一个O这么晚一个人走太危险吧,我真的可以顺你一路,不会做什么的,真的。”


“我说不需要。”亚瑟拎着包,更烦躁的关上店门。










亚瑟以为他与福斯特先生仅是偶遇,就像是海中偶然相遇的鱼,呼吸着同在的水流,错身而过,再也没有第二次邂逅。这么说很文艺,当然文艺,因为亚瑟·柯克兰骨子里是个钟爱华兹华斯的文青,他除了打工外还为一些文学杂志提供文稿,都是那种文艺和流氓并存的短篇小说,却偏偏能抓住某些荷尔蒙过剩的少男少女。柯克兰先生的室友亲切地叫他文艺装逼犯------据说是从他爷爷的一位中/国老客户那里学来的名词。


后来亚瑟惊讶的发现他偶遇的并不是和他一样在海里文艺地流浪的装逼鱼,而是一条擅长死缠烂打的不要脸的KY鱼。因为一连三个星期他值班都能遇到那位福斯特先生,当然亚瑟并不知道是店老板把他的工作安排告诉了“福斯特”。总之亚瑟只要一来店里就能闻到清新的海洋风信息素在等着他。


“蓝山,又不放糖,你口味很特别啊。”亚瑟把咖啡放在阿尔弗雷德面前。


三个星期以来除去某些时候福斯特的性格强势得让人有些不快之外两个人相处的还算融洽。亚瑟习惯了福斯特过分明亮的目光,也习惯了转身总有个人等着跟自己说话。他知道福斯特先生只喝蓝山而且不放糖,所以每次总是会帮他准备好,偶尔福斯特先生迟到了还会和亚瑟抱歉。


阿尔弗雷德告诉亚瑟自己是在附近公司工作的证券经纪人,每天上班很忙很忙,唯一的爱好是闲来到星巴克喝咖啡。当然这些都是骗人的,阿尔总不能对亚瑟说你好我是琼斯集团的总裁也是个黑道军火商我们要不要做个朋友?不好意思反对意见概不予接受我的沙漠之鹰已经蠢蠢欲动你要拒绝我么?


哈,傻逼。想想都很蠢。


阿尔弗雷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这个Omega这么执着,他自问下水四年什么样的O没见过。风骚的,下贱的,妩媚的,清纯的,只要自己开口自家兄弟能给自己搜罗来一整个后宫。可这个柯克兰似乎与众不同,大多数O只要一闻到自己的信息素就会一脸“身娇体软任人上”的表情,偏偏亚瑟还能一脸正直的嘲讽他:“嘿小鬼你是青春期到了么?你的信息素就跟几天没吃过饭的人见到一桌大餐一样。”


总觉得生活欠阿尔一次激情,现在有挑战来了,再不接下还算男人么。阿尔弗雷德暗暗把攻略亚瑟当作一个任务,就像游戏里达成成就一样。


那么闻到亚瑟信息素时那种浅浅的紧张应该是面临挑战时的兴奋吧,就跟当初自己在肃清反骨时的心情一样。


那么,稳稳地拿住枪,布好陷阱,计算获利,就等猎物一头扎进他的温柔网,然后再一枪爆头。


“放糖就掩去了咖啡本来的醇香了。”阿尔弗雷德冲亚瑟笑了笑,那笑容微微有点没心没肺。


亚瑟不屑地哼了一声,连刻意压制的信息素都活泛了起来,可见他心情不错。“小鬼也知道品咖啡么?”


阿尔弗雷德有些后悔把自己的真实年龄说出来了,亚瑟对他说话时总有些教育的意味,就跟哥哥教育弟弟一样,这迫使阿尔处于被动。


“亚瑟你什么时候回学校?我可以送送你。”按道理讲车上是最容易加深两人好感的地方,各种意义上的。


“不用,我没什么课,一会下班我还要去工作呢……”


亚瑟有很多份工作,但阿尔只知道星巴克的这个。亚瑟无意对阿尔透露更多,也许是他觉得两人还没那么熟。


“我送你去?”


“不用了,谢谢。”英/国人刻板地道谢。


旁边路过一个服务生,她冲亚瑟挤了挤眼睛,还用胳膊肘怼他。亚瑟视若无睹,满脸平静地去更衣室换衣服。


那个服务生尾随而至。


“嘿亚瑟。”她坐在亚瑟面前。


“什么?”亚瑟只是换下了黑马甲,穿上一件水蓝色的夹克。


“他对你有意思欸。”


“你想多了。”亚瑟拎着小包,转身离去。










阿尔弗雷德回到家,忽视了一票迎接自己的侍女,他一头张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少爷?”管家侍立在一旁。


“啊?”阿尔弗雷德斜着眼问。


“今天王先生找过您。”


“王?......王耀?”阿尔“腾”地坐直,王耀可是和他来往最多的中/国商人。


“他说上次的单子有些变动,想找您商量一下,我给您打过电话,您关机了。”


阿尔沉默片刻,他打开手机看了看,果然有几则未接电话。那时候他在干什么呢……哦,赖在星巴克呢。


“我知道了,我给他回个电话。”


阿尔打给王耀,现在已经八点了,不知道那个重视养生的老狐狸会不会接......


“喂?说话。”那头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你给我打电话了?”阿尔弗雷德问。


“是啊,挺忙的最近哈。”王耀在那头笑了两声,“我得告诉你那批货被那谁拦下了,我交涉过,没什么用。你看哈,我就一小生意人,这种惹上不良的事得专业的来处理。”


“谁?”阿尔弗雷德皱眉。


“哎呦我哪记得住啊……就有一回跟你爸谈判的那个,支持琼斯集团分化的那个大叔。”


“我知道了......但那个人的年纪好像还轮不到让你叫他大叔吧?”


“说什么呢……我可是还年轻。”王耀总是自称年轻人,年轻个鬼,阿尔老爹年轻时候就跟这条老狐狸做生意了。


“行行行,报酬再说吧。”


“你居然松口,真意外,恋爱了?”王耀突然高深莫测地说,“我听我弟弟说你最近总去星巴克哈?”


“你跟踪我?!”阿尔猛地清醒过来。


“哪敢啊,是有人在你琼斯脚下埋雷啦!我派人查查无意间看到的。”王耀顿了顿,“有新猎物了?”


“怎么?你管得着?”


“那可管不着咯,上次那个大小姐拿下了?”


“早拿下了好么!”阿尔翻了个白眼,“贱女人,当天我就领上床了,她还偷偷地在套上扎眼,想怀我琼斯的种......最近都流行心机婊么?”


“你可是头大肥猪,哪位女英雄不想把你拿下啊。说说最新看上的。”


“哎,王耀。你泡过O么?”阿尔突然问。


“我是个Beta,哪敢泡O啊,怎么,想讨要点人生经验?”


“你怎么问那么多。”


“哎呀,有机会一定得看看那位长什么天仙样,居然让琼斯先生这么苦手。”王耀笑着说,“居然还有你琼斯搞不定的。”


“不是搞不定,”阿尔辩解说,“再说了有挑战性的才有意思。”


“你说过你的身份了么?”


“没有。”


“啊,玩身份隐藏的浪漫啊。那你不妨约出去玩,电影院啊,摩天轮啊,水族馆啊,多浪漫。Omega们都喜欢浪漫,没准你小小的骚情一下就得手了。”


“约出去?”阿尔弗雷德想了想,“好像是个好建议。”


“笨,你以为都是直接领上床干一炮的事啊?”王耀极其轻蔑地说,“我先挂了,你自己也得小心,自己家里狼子野心,外人都把手伸进窝了,谁吃了谁还不一定呢。”


王耀撂下电话,坐在汉式小阁里抽了口烟斗。小阁里层层纱幔,熏香缭绕。烟斗是檀木镀金的,烟把处垂着掺金丝的流苏。


上好的印度烟草。王耀呼出一口烟气,目光迷离的望着纱幔后精致的龙图。


没人知道王耀有多富,他自己也不清楚,大概能用钱得到的他都有了。正因为太富了,本国都快容不下他了。


这时一个白金发色的男人笑眯眯的坐到他身边,轻而易举地搂住他的腰,紫色的瞳孔里光芒流转,像是盛着繁星。


“又和琼斯打电话。”男人,莫若说大男孩,操着俄语笑眯眯地抱怨,然后轻轻地把脸埋在王耀颈窝。


“哎呀,打个电话而已。”王耀揉揉男孩的头发,“去把抑制剂给我拿来,一会还有个会,顶着Beta的身份才好和那帮鬼才谈判。”


“又用抑制剂,你当我干嘛的。”男孩的声音软糯糯的。


“吃什么醋!干点正事!”


“我没吃醋。你看那帮人不顺眼干掉他们得了。”


“嘿!说什么呢!”王耀弹他脑门,“他们都是金主,我还得赚他们的钱呢!”


“那小耀觉得钱重要还是我重要?”男孩委屈的看着王耀。


“钱的醋你也吃!”王耀嗤笑,“快去拿抑制剂!”


“我觉得你对琼斯的事都比对我上心。”


“他是大财主呐。不护好他的航我赚谁的钱呢?不赚钱怎么养我这一家子呢?”


“我养你啊。”男孩笑得很好看。


“小鬼,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王耀又弹了男孩的脑门一下,他的话让自己很是受用,王耀不由得心花怒放,“我要抑制剂。”


“好吧。”男孩放开王耀,转身去拿抑制剂。


走出几步男孩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回头:“小耀,我是认真的,你觉得钱重要还是我重要?”男孩仍然笑着。


王耀愣了一下,又坦然笑开:“笨!果然还是个小鬼。当然是你重要。”


“那就好。”男孩夸张地捂着心口微笑。


等男孩去拿抑制剂的当口王耀又抽了口烟。狼子野心……安生与不安生谁知道,那话他说给谁听的呢?










亚瑟并非第一次被人缠上了,但他仍感觉始料不及。因为他开始习惯于在星巴克呼吸着海洋风的信息素,看着福斯特的蓝眼睛。


那眼睛可真蓝,像是装进了整个天空。


亚瑟感觉到了威胁,他第一次觉得会陷进什么东西里。一直以来他用抑制剂压抑着自己,看起来他就像普通的Beta一样,当然如果忽视他身上淡淡的玫瑰香的话。可他终究是个O,寻找优秀的Alpha拥有自己的家庭是本能。


本能?亚瑟嗤笑一声,笑容和离家之前面对三个哥哥的时候一摸一样。


本能都去见鬼吧。第一天就看出来这小鬼想泡自己了。十九岁的上班族而已,他要懂的东西多着呢。

亚瑟站在化妆间的全身镜前,镜子里映出一个细腰白脸笑容妩媚的O。他捏了捏自己的脸想清醒一下。


深吸气,亚瑟·柯克兰,深呼吸,冷静下来,只是跳个舞而已。每次他都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亚瑟一眼扫到桌子上一小瓶上好的白兰地。


去他妈的冷静。亚瑟周开酒瓶子一饮而尽。


要的就是疯癫。


亚瑟清明的绿眼睛模糊起来。


“柯克兰先生?该上场了。”经纪人敲了敲门。


“好。”亚瑟慢慢打开门,沿着走廊向前看是明亮的灯光和疯狂的欢呼声。


舞台正等着自己呢。











加利福尼亚,加州大学,早晨七点。


亚瑟的手机铃声叫了整整一个早上,克罗地亚狂想曲的旋律嚎叫着,直到隔壁床意/大/利的那不勒斯人愤怒地掀开被子怒吼:“该死的英/国佬你再不关掉那破玩意我就把你和它一块扔出去!”


亚瑟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您最好有什么加州陷落这样的急事否则我会诅咒您的!”亚瑟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昨晚凌晨三点才回来,睡眠不足会让他抛却一切风度想杀人。


“嘿!亚瑟?!”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响起来。


“该死的你为什么会有我电话号码?!”亚瑟彻底清醒了,他绷不住地大吼。


“你他妈给我滚出去!!”意/大/利人闭着眼睛人还没清醒呢就坐起来嘶吼。


刚刚用备用钥匙打开宿舍门来给意/大/利人送饭的西/班/牙人蒙了,他茫然的把饭放下说:“罗维诺你别生气,我这就出去。”


混乱的早晨。


阿尔弗雷德在亚瑟彻底清醒后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有他的手机号。阿尔说是想方设法冲店长要的,其实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琼斯总裁莅临小店宠幸临时工什么的,店长一定是神助攻。


“好吧你有什么事?”亚瑟刷着牙,用肩膀抵着电话,含糊不清地问。


“你今天有课么?我们出去玩?”


“为什么我要和你出去玩?!”亚瑟和阿尔弗雷德认识不过一个月,就算亚瑟蛮喜欢他的信息素也不是理由,更何况傲娇是不会让当事人知道这件事的。


“我们不是朋友么……”阿尔弗雷德声音一落千丈。


亚瑟几乎看到那张沮丧的、人模狗样的脸了。“你今天不应该上班么?”亚瑟叹了口气问。


阿尔弗雷德当场蒙掉了,他差点忘记自己是个证券经纪人这个设定了。


“带薪休假,我的业务还算可以。”他随口扯了个谎。


“是吗……伦敦可不这样,至少不带薪。”罗维诺就在浴室门外吵吵,他的西/班/牙男友一直安慰他。


“见鬼你们不能消停会么!我在讲电话!”亚瑟冲门外大吼。


阿尔弗雷德愣了一下,在他印象里Omega都是柔软顺从又安静的,能这么中气十足地大吼的还是第一次见。


“说到哪儿了?”亚瑟漱口,擦嘴,声音因为毛巾的阻隔变的柔和模糊。


阿尔无意识的吞了口口水,“出去玩,我现在去接你。”


“小鬼你知道我宿舍在哪儿么你就来。”亚瑟打着电话走出浴室,无视了正在湿吻的罗维诺和他的西/班/牙男友。


“问就好了,加州大学里可不是人人的眉毛都像海苔片一样。”


“滚吧我绝不会和没礼貌的小鬼一起出去。”


“哈哈别生气亚瑟。”阿尔笑着说,“你的眉毛和你一样性感。”


“什么?”貌似保守的英/国人问。


“口音,我是说口音。”阿尔立刻改口。


“你在哪儿?”亚瑟又问。


“等不及了?我在路上。”


“笨蛋!我一会还有事情!”


“我问过店长了,他说你今天没班!”


“不是这个问题!”


“不急的话就先放放吧,我到你们学校门口了。”


“门口?”亚瑟哼了一声,他挂掉电话换了一身休闲装。










阿尔弗雷德老远就看到亚瑟走过来了。他一脸别扭的表情,别扭地打开车门坐好。“看什么看!没别的原因,你来都来了。”亚瑟嘟囔。


“我懂我懂。”阿尔弗雷德踩下油门,傲娇嘛,挺好的。










“为什么是游乐园?”亚瑟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阿尔弗雷德。


阿尔有点不懂,这可是王耀的点子,游乐园,水族馆,电影院,这里都有,设施也很全。各大电影里最适合玩浪漫的地方,亚瑟不应该感动得高潮么?


亚瑟盯了阿尔一会后叹了口气,看来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居然来游乐园。说来自己上次来游乐园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还是弗朗西斯请自己呢,两个人一块在游乐园看了场电影,是特别经典的《僵尸新娘》。


“行了,你开心就好。”亚瑟面无表情的跟着阿尔弗雷德。


阿尔一面背着亚瑟掏出自己的黑卡一面感觉这话怎么那么熟悉,好像是王耀也说过。嗯,说来这家游乐园还是王耀投资建的,当初为了到手这块地皮他可是带人跟原主火并了,顺手收了原主的所有生意,也算是给琼斯家往正道上开了条路。当时开着玩笑王耀就赏了他一张黑卡,只要他王耀不倒这张黑卡就能在所有有王家资产的地方刷。


接待小姐刷完黑卡一脸高潮的看着阿尔,满脸“大佬快上我”。


阿尔风趣的挑眉,装作无意地拉起亚瑟的手。然后接待小姐的脸瞬间悲伤了起来。


“我们先去水族馆?”阿尔询问。


“随便。”亚瑟表示无所谓。










阿尔弗雷德拽着亚瑟在水族馆疯了好久,他得拖时间。这次约会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切都得按计划来,不然一切努力不都付诸东流了么?自己真是第一次为了攻略一个O这么费心。


亚瑟也玩的很开心,尤其是阿尔带着他在海底隧道漫步的时候。里面居然没人,亚瑟猜可能是工作日的关系。他并不知道是阿尔弗雷德派人清过场了。


在水族馆玩累了就在水族馆吃饭,他们在餐厅里十几米高的玻璃壁下吃法国菜。这家餐厅也在水底,抬头就是成群的鱼游过。阿尔弗雷德居然对鱼类很在行,亚瑟连问他几种鱼他都介绍得很详细。其实这项技能是小学时阿尔弗雷德为了自己获得一项电子游戏的内测名额练就的。那款游戏的背景是海洋,内测名额的争夺也和鱼类有关。于是阿尔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熟络了他能接触到的所有海洋资料,至今不能忘怀,没想到这项鸡肋技能还能再展光辉。


幽蓝的光芒中弥漫着玫瑰香和海风的味道,亚瑟无意中释放了大量信息素,脸也因为有点兴奋而微微泛红。


“接下来我们去看电影吧。”阿尔弗雷德展示出成功男士的迷人微笑。


“好啊,泰坦尼克号?罗马假日?还是香水?”亚瑟眨眨眼睛,声音也故意放低,他微微靠前,温热的鼻息扑在阿尔弗雷德的脸上。


说实话阿尔差点就扑上去了,但他尽力控制住自己,微微一笑:“都不是,你会惊喜的。”


“哦......小鬼的惊喜。”亚瑟退了回去,“好吧,我期待着。”










亚瑟和阿尔弗雷德并肩坐在电影院里,空阔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荧幕上播放着经典电影《僵尸新娘》,那位穿得破破烂烂的女孩握着毒酒杯,正一脸悲伤的看着躲在门外的维多利亚。


“伟大的爱情。”阿尔弗雷德故作严肃地说。但其实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拥有过爱情,他当然交过女朋友,但那算不上爱。阿尔的母亲说过爱是一件折磨人的东西,难舍又难分。阿尔自诩一介自由快乐主义者,还犯不上贱到去追求这么个折磨自己的东西。


时候未到。努力刷存在感的堂兄马修说道。


“I can't do it ……”亚瑟突然低声说出了下一句台词。


“It's not real love ……”


“Oh dear ……”


“你看过很多遍?”阿尔弗雷德问。


“是啊,不下五十遍呢。”亚瑟戏谑地看着他。


阿尔尴尬地看向屏幕,最终女主角化为满天的蓝蝴蝶,场景美得令人窒息。


亚瑟没再说话,他也静静地看着那些蓝蝴蝶,清冷的光打在他脸上,脸侧清浅一道泪痕。


“嘿你怎么哭了!”阿尔愣了。


“没有!就是......眼睛太干!”亚瑟狡辩着擦干眼泪。上次和弗朗西斯一起看的时候他也这么掩饰的。


“那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阿尔弗雷德低声说,他俯身向亚瑟,借机亲密地擦去他的眼泪。令他欣慰的是亚瑟居然没有反抗。


“好吧。”亚瑟声音也低低的。










最后一站是摩天轮,阿尔弗雷德安排的刚刚好,闲杂人员都清除了,他和亚瑟可以顺利登顶,按照接下来的剧本就是假装深情地告白和接吻,再然后就可以带着亚瑟回家滚个床单。阿尔决定说明自己的身份,没准还能换得亚瑟主动邀请呢。


亚瑟被阿尔拉着坐上摩天轮,可媲美伦敦之眼的大型设施运作着,阿尔弗雷德的特制车厢逐渐爬升至最高点。


外面已经是黄昏了,微红的光衬得亚瑟脸颊坨红。


“亚瑟。”阿尔在心里温习了一遍台词,那是他昨天晚上写好的,多亏了混金融的头脑,现在台词仍清晰如新。


“嗯?”亚瑟懒懒地回应。


“我其实……”


“打住。”亚瑟一脸很好笑地看着他,“收起你假惺惺的告白小鬼,你的信息素嚷嚷一天了,我从第一天就知道你想干嘛了。”


阿尔弗雷德惊了。


“泡人可不是这么泡的,要我教你么?”亚瑟低低的笑两声,他突然前倾,嘴唇擦过阿尔的嘴唇。阿尔瞬间绷直身体,差点连信息素都没控制住。


真他妈见鬼!阿尔弗雷德心里怒骂。他不是第一次被O主动调戏,但亚瑟似乎有什么不一样,可以让他手忙脚乱。


“小鬼。”亚瑟又退回去做好,“收起你的假惺惺,Alpha这一套我看够了。”


摩天轮刚好转完一圈,亚瑟推开门灵巧地跳下去,阿尔弗雷德刚想追出去就被亚瑟随手一推给推进车厢,没办法,他只能再转一圈了。


亚瑟事不关己地挥挥手,越走越远。










阿尔弗雷德回家又一次忽视了一票侍女而沮丧地倒在沙发上。管家鬼魅般出现,轻声说:“今天'那位'来电话了,他要求和您详谈。”


“我知道了。”阿尔弗雷德挥挥手。


“您失恋了?”管家突然说。


“我看起来像失恋的?!”阿尔弗雷德猛地坐起来。


“是啊,您这几天不是在追求某位么?”


“别开玩笑了戴维,”阿尔沉着脸,“我,恋爱?”


“好吧,恕我多嘴了。”管家默默退下,“只是您看起来真的很像失恋了。我以为您前几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真爱而不是上次那位小姐一样。”


“上次?”阿尔皱着眉想了一会,“那只是玩玩。”


“是啊,您觉得是玩玩但那位小姐并不这么认为,在您沉迷于新的猎物时她一直在为成为'琼斯太太'努力呢。”


“她来找过我?”


“对,不止一次。但我认为您并不想见她,所以就帮您回绝了。”


“好吧好吧,不用管她。”


“您这次没有得手?”


“你想嘲讽我么戴维?”


“不,我想只要您说出您的身份那位Omega一定会投怀送抱的,总比您花心思去讨好要强。”


“先不提这个,戴维。”阿尔弗雷德打了个响指,“我明白你在给我想办法,不过现在你得先离开一会,我得解决些老爸留下的烂摊子。”


戴维行了个礼,很有风度地离开了。


失恋?自己根本没恋爱好么!阿尔恍惚间想起亚瑟的眼睛,很漂亮的祖母绿,就像自己的母亲,瞳孔中藏着一片森林,看着就感觉很安心。自己对亚瑟好像真的蛮耐心的,想要抓住他,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


莫非自己真的喜欢他?


阿尔弗雷德觉得头疼,他拒绝继续思考下去,于是他倒回沙发上,掏出手机看着联系人表。他忽然想起王耀的话,狼子野心,别人的手都伸进自己的窝里了……


找死。阿尔弗雷德·F·琼斯什么时候允许别的杂种动他的东西?


“喂?给我联系一下那条老泥鳅,好好准备一次会谈。咱们该收网了。”


手机屏发着幽光,清冷地照亮阿尔的眼镜。










亚瑟推开学生会办公室的门,曾经他也在这里工作过,而现在他是一个毕业生,来看自己的助教考试的成绩。


办公室里坐着一个白金发色的高大俄/罗/斯Alpha,他低头整理文件,听见有人进来后就抬头看了看,紫色的眼睛清亮透彻。


“哦呀,是柯克兰呀,我今天一直在办公室里等你呢,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伊万·布拉金斯基,来自遥远的俄/罗/斯,接替亚瑟成为本校学生会长。


“今天......有点事,来晚了。”亚瑟特别不喜欢伊万的气场,明明在和气地微笑,却莫名让人害怕。


“晚了将近十个小时。”伊万说,“不过我不怪你,你闻起来像是刚和一个白痴约会过。”


亚瑟一愣,他闻了闻自己的手腕,有淡淡的福斯特先生的信息素。


“不多说啦,你的成绩表还没有下来哦。还有你的学分也没修满,可能是过不了啦。打工很重要可多少也考虑下学习和恋爱哟。”伊万笑眯眯地把亚瑟推到门口,“好啦,我还要忙,我也是着急回家的呀。”


亚瑟尴尬地离开办公室,他感觉自己被嘲讽了。


好吧,那大鼻子熊有一点说对了,今天自己是和一个白痴约会了。


白痴的阿尔弗雷德·福斯特。










老琼斯在努力成为黑帮老大的路上曾有过许多伙伴,后来有很多人背叛了,老琼斯很伤心。剩下的人一直协助老琼斯直到琼斯太太去世。老琼斯因为夫人去世而一蹶不振,曾经的合伙人们纷纷蓄力想在琼斯家改朝换代时捞一笔。很多人在琼斯集团内部找了小头目做代理人,意图瓜分琼斯。所以阿尔弗雷德在继承后会开始肃清运动,他就是为了防止小头目们串通外人分裂琼斯家。


那段时间阿尔弗雷德睡觉都不安生,他连续几个月枕头底下藏着PPK,这是为了方便把半夜潜进来的杀手干掉。


肃清之后父亲的老友只剩下一个,那也算是琼斯生意上的对家,阿尔弗雷德知道他想吞并自己家很久了,那老贼想趁着阿尔弗雷德还年轻气盛根基不牢好干掉他。


王耀说的就是这只老贼,没想到他这么明显地动手了。老贼拦下的那批货是从索马里运来的,是关系到很大一片地方的黑货。


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对他也算仁至义尽,既然他这么给脸不要不知好歹也别怪阿尔弗雷德绝情。毕竟“秃鹫琼斯”不是吃素的。


那老贼也算是琼斯家的人,据说是跟着阿尔老爹的几年里改了姓,权且可称他为琼斯。


琼斯和阿尔弗雷德约好的谈判地点是一间意/大/利风情酒吧,叫什么Abito。听说那个琼斯是个真•变态,就喜欢风华正茂的男性O或者B。喜欢O阿尔可以理解,但喜欢男B就有些病态了吧……


阿尔弗雷德在手下的指引下走进酒吧,今天那个琼斯包了场,其实这样更危险,这算是对手主场,小小的酒吧不知道有多少埋伏。


阿尔看了看手机,满面春风地走进二楼包厢。


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输了气场啊。这是王耀说的。


“欢迎你,我的好侄子。”琼斯站起来拍了拍阿尔的肩膀。


假亲切,阿尔弗雷德在心里冷笑。“嘿叔父,今天怎么约这里?”一句话百转千回到了嘴边就成了热切的问候。


“这里有个O,是新上的舞者,跳舞特别好,我老早就想尝尝鲜了。”琼斯咧嘴笑了几声,“侄子大了嘛,血气方刚,玩玩总可以啊。”


“好吧,”阿尔耸耸肩,反正自己也不是没玩过。


不过阿尔弗雷德的这份镇静在那个舞者出场之后就被扔了。


因为那个舞者是亚瑟·柯克兰。










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是亚瑟被阿尔弗雷德塞进车里时唯一的想法。


今天本来不是亚瑟当班,可酒吧老板一个电话过来说有位客人指名要他出场。声色犬马之地嘛,亚瑟在进这行之前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亚瑟知道有多少人在打他的主意,他可是第一次上台就一炮走红的艳舞舞者,还是个无依无靠的O,不知道多少人想吃了他。


亚瑟考虑过换工作,但仅靠普通的打工工资真是供不起他的学费生活费。凭亚瑟的高傲他也绝不可能向家里人低头。


反正自己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这点小小的麻烦忍就忍了。亚瑟呆在学校天台抽了一晚上烟终于得出了结论,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做过,打自己主意的蠢货就用暴力让他闭嘴。


这次似乎是个大人物,亚瑟发现酒吧被包了场。他有些隐隐的不安,想偷偷离开却被陌生的警卫拦了回来。大人物点名让他跳钢管舞,因为亚瑟就是跳钢管舞出名的。等亚瑟上场跳完舞之后就被警卫请到了包间里去和大人物见面。


所谓的大人物是个一身酒气,信息素也浑浊得令人作呕的小老头,他一直用色迷迷的眼神盯着亚瑟,亚瑟对信息素相当敏感,他进包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然后事情就相当混乱了,先是小老头想要和亚瑟上床,亚瑟当然不干,他虽然不是处男,但谁想被一个恶心的小老头上啊!自己当初拒绝政府的婚配服务就是想自己找真爱......虽然说凭借自己的前科也没什么人愿意要自己了……但这也不是和小老头上床的理由!自己还没堕落到这个地步!


然后小老头恼羞成怒就想强奸亚瑟,在抵抗过程中有两个高大的B把亚瑟按住了。


亚瑟瞬间绝望了,妈的自己能不能咬舌自尽?早知道就听哥哥们的话老实呆在家多好……


就在亚瑟绝望了的时候,一颗子弹拯救了他!紧接着一个A冲进来一把抱起亚瑟就往外跑,那一瞬间天翻地覆慨而慷!得救了的亚瑟颤抖着抓紧了救命恩人的衣服领子,结果看清他是阿尔弗雷德。


再然后就是一片混乱的枪战,亚瑟已经记不清阿尔弗雷德是如何干掉了拦路的警卫又开着哈雷冲到另一拨人群里。他只记得阿尔弗雷德在救下他时的暴怒,这个十九岁的男人一脚踹开那两个B,利落地拔枪一左一右两次点射。


枪战混乱至极,亚瑟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任由阿尔把他塞进野马。


其实阿尔弗雷德也很茫然,他看清舞台舞台上跳艳舞的是亚瑟的时候大脑就陷入一种当机状态。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惊慌起来,好像世界都快崩塌了。


阿尔借上厕所的机会给在外面埋伏的狙击手打电话,告诉她别误伤亚瑟。


狙击手是阿尔弗雷德的姐姐,这个彪悍的奇女子在德克萨斯有自己的生意,最近为了度假而回家,顺手帮弟弟清理一下帮会里的垃圾。


琼斯姐姐为了完成狙击甚至会把挡在弹道上的目标都击穿,她的爱枪NTW--20有能力做到。当然弟弟的安全还是第一位。


阿尔必须提醒姐姐要注意亚瑟的安全,电话里琼斯姐姐咯咯笑着问阿尔那是不是他男朋友。


阿尔说不是。姐姐说不是那你着什么急你刚才都急得变声了。


阿尔一下子哽住了,他也说不清楚啊。


等阿尔弗雷德秘密部署完一切后他居然被拦在包间外了!


包间里传出亚瑟愤怒的说话声,还有琼斯掺着酒气的信息素。阿尔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放倒门口的警卫一枪崩开门锁冲了进去。阿尔的老姐很给面子的开了一枪,高贯穿力的子弹轰爆了琼斯的脑袋。


收网行动开始,原本能轻而易举逃脱的阿尔弗雷德带上亚瑟这个累赘开始逃亡。不过这次行动阿尔弗雷德本就胜券在握,拯救亚瑟算是个副本。


他把亚瑟塞进自己的野马,然后一溜烟儿跑回了家。










管家戴维面无表情地拉开浴室的门,亚瑟接过浴衣点点头。


混乱中被带到了阿尔弗雷德的家,看着豪华别墅就知道这小鬼说的什么证券经纪人都是假的。亚瑟打开淋浴头,热水沿着纤柔的身体曲线淌下。


浴室外阿尔弗雷德敲敲门,闷声说:“你好了没?”


“差不多。”亚瑟关掉热水胡乱擦了一气,反正也没什么好洗的。


阿尔弗雷德也穿着浴衣,手里捧着一杯咖啡。


“又是不放糖的蓝山。”亚瑟极其自然地坐在沙发上,白皙的皮肤被热水烫的泛红。浴衣领子大,阿尔弗雷德很轻易就看到了亚瑟的锁骨。


真精致,想咬一口。阿尔弗雷德不自觉的舔舔嘴唇。


“证券经纪人?有什么要解释的么?”亚瑟似笑非笑的看着阿尔。


“你猜我是干什么的?”阿尔狡猾地笑了一下,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一个狡猾奸诈又不择手段的黑帮商人。


“我猜那个干嘛?”亚瑟翻了个白眼。


“你没兴趣么?”


“我为什么要对你的身份感兴趣,关我什么事。”亚瑟转过头,“你是一个A,我是一个O,你不由分说把我绑架到这里来我还觉得委屈呢。”


“哦,那你觉得一个A把一个O绑架了是要干什么呢?”阿尔凑过去,亚瑟玫瑰香的信息素弥漫在空气里。


“我不想知道。”亚瑟察觉到两个人距离过近了,他皱着眉退了退。


“我说真的......”阿尔慢慢地说。


“什么?”亚瑟一抬头,正对上阿尔的蓝眼睛,他几乎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我现在追你还来得及么?”阿尔弗雷德是认真的,他有点想真正地抓住些什么,亚瑟应该是最好的选择----至少他的潜意识是这样认为的,也许这个O真的是他的真爱也说不定?


亚瑟惊呆了,第一次有人说要追他而不是约炮。


阿尔把亚瑟的惊讶当成了默认,他一点一点靠近亚瑟,用自己的信息素笼罩他,阿尔轻轻抚摸亚瑟的脸颊,他无意间用信息素压制了他。


亚瑟呼吸着阿尔的味道,他不知不觉间顺从了阿尔弗雷德的意愿。顺从A是每个O的天性,亚瑟一直抵制着这一本能,但现在面对阿尔弗雷德的邀请从前的一切努力似乎都没什么用了。他微微闭上眼睛,回应着阿尔。


“嘿亲爱的,我今天做的怎么样?有没有很崇拜姐姐?”房间大门“嘭”地打开,阿尔的姐姐欢呼着出现在门口。


阿尔弗雷德身体一僵,亚瑟也睁开眼睛。


“我......来的不是时候?”琼斯姐姐眨眨眼睛,关上了门。


“对、对不起。”亚瑟脸“腾”的红了,他一把推开阿尔,慌不择路地逃进一个房间。


阿尔弗雷德呆呆的看着亚瑟的背影,无奈地叹口气。










第二天阿尔醒来的时候被管家告知亚瑟已经走了。


阿尔懊恼的喝着早咖啡,僵着一张脸听下属打电话来报告工作进度。那个妄图反天的琼斯被姐姐艾米莉崩死了,他的财产被琼斯集团没收。昨天阿尔弗雷德布置了足够的人手收拾掉琼斯的残党。说来那个老混蛋根本不够格姓琼斯。


“少爷,您不去追么?”管家戴维说。


“追?追什么?”


“柯克兰先生。”


阿尔不说话了,他沉默着喝着咖啡,仍是不放糖的蓝山。


“我从一开始就觉得您不只是玩玩这么简单。”戴维说,“反正您还年轻,做点什么傻事也正常。”


“傻事?”阿尔弗雷德这辈子好像还没做过什么傻事。


“Omega是要靠追的。”艾米莉出现在餐厅门口。


“你有经验?”阿尔不以为然。


“这是常识。而且我也找到了我的小猫咪。”艾米莉白了他一眼。


“你什么时候脱单的?!”


“闭嘴傻子,我可是你姐。”


“男O还是女O?”阿尔饶有趣味地问。


“恕不奉告。”艾米莉还拖着一个大行李箱,她今天要回德克萨斯了,“昨天那个挺可爱的,不得不说你品味上升了。以前我还以为你要和充气娃娃过一辈子。”


“那是黑历史!”


“自己喜欢的要自己去争取,我记得妈妈说过这话。”艾米莉吻了吻阿尔的额头,“我走了。”


阿尔弗雷德嚼着面包,看着老姐神采飞扬地给她的小猫咪打电话。


见鬼,怎么脑补出了自己神采飞扬地给亚瑟打电话的场景?










琼斯集团旁边的星巴克成了琼斯先生专用咖啡厅。每天这位日理万机的总裁都要空出些时间来这里
喝杯蓝山。


众所周知,他正在追一个在星巴克打工的Omega,只不过那位O对他很冷淡,而且他也不是每天都在。


不过琼斯总裁不介意。听一位店里的知情者说很久以前琼斯先生就在追求那位O了。


阿尔弗雷德占领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他喝着蓝山等亚瑟来上班。那些心潮萌动的小姑娘总是对他放电,没办法,谁让自己太帅了。


这时一个服务生走过来,阿尔认出她是很久以前出现过的女孩。


“又在等亚瑟?”女孩歪着头,叹了口气,“你都等一个月了。”


“说来他这个月怎么没来?”阿尔问。


“你没去他学校找他?”


“去了,但他不在。学校也放假了。”


“我悄悄告诉你件事吧。”女孩故作神秘地说。


“什么?”阿尔好奇地凑上去。


“其实亚瑟一个月前辞职回英/国了。”


“What?!”阿尔弗雷德惊呆了。


“他不让我们告诉你。”女孩拼命打手势。


“为什么?”


“谁知道。”


“那我这一个月就像傻子一样等着?”阿尔睁大眼睛,“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反正他说会回来的。”


“好吧,那我可以继续等。”阿尔坐好。


“那你可能还会像傻子一样再等很久很久,他都不一定回来。”


“你觉得我是只会傻乎乎的等着的那种人?”阿尔哼了一声。


“啧啧,真不愧为总裁,说起来亚瑟那个不解风情的古板英/国佬就这么吸引你?”


“我听见你说我坏话了。”一个清冷的声音说。


女孩脸色苍白地转身,非常尴尬地打招呼:“嘿亚瑟,你回来了?”


“今天确实不是我当班,我来辞职,因为我在学校附近的甜点屋找了份工作,我可以更安心的复习。”
亚瑟撇撇嘴,“我的加试没过,因为我往外跑了一个月。”


“不管怎样你不能一回来就告别吧!”女孩哀嚎。


“嘿!你不是说亚瑟早辞职回国了么?!”阿尔弗雷德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我没回国。”亚瑟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我去了趟德克萨斯,我堂妹在那边被一个女流氓扣押了,我去了之后才知道那是她女朋友。一个顶粗鲁的A。”


亚瑟和阿尔弗雷德一起看向女孩。


“停停停!我是在考验你的真心嘛!”女孩很委屈,“我得保证亚瑟的幸福啊!”


“谁要你来保证我的幸福。”亚瑟冷冷地坐在阿尔对面,“我已经辞职了,现在是顾客,你能不能拿着你的菜单来为我服务?”


“好好好,大佬您说的算。”女孩一脸我懂我懂的表情走了。


阿尔弗雷德看着亚瑟。


“好了别那样盯着我。”亚瑟嘟囔。


“你的眼睛真好看。”阿尔突然说。


亚瑟忍不住笑了:“还来得及。”


“什么?”阿尔有点蒙,他有点反应不过来亚瑟在说什么。


“我说,”亚瑟敲敲桌子,“介意给我点杯咖啡么?”










嘿,来杯蓝山,不放糖的。









感谢小天使们看到这里并容忍我逐渐崩坏的文风。

依旧是急躁的产物,欢迎捉虫

嘤嘤嘤我的蔓越莓没了我缺司康会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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